大约以为我那句“Si在家里没人收尸”是故意刺他,陶决整个人进入了静音加隐身模式。直到晚上钟意打来视频,他才像个幽灵似的,无声无息从这座房子某个黑漆漆的角落浮现,挤占我本不富裕的手机画面。

    彼时我正盯着在洒满yAn光的窗边瘫成一条的钟意,享受某种无限接近于云x1猫的极致愉悦,定睛一看我自己这头的视频小窗多了张脸,差点当场翻下椅子。

    陶决“啪”地按开卧室顶灯,站在门口强行给这场无中生有、八成是挟私报复的惊吓上价值:“怕了吗?怕就下次记得开灯,m0黑玩手机迟早要瞎。”

    ……行,可真行,太行了。

    我又想文明去他妈了。钟意还在,忍一忍。

    结果,陶决竟然不是专程来Ga0我一下的。

    他还带来一个消息:他下午刚刚提交签证申请,替钟意约到了两周后的大使馆面签。

    收获钟意十足诚恳但中文有待进步的夸夸:“哥哥好快哦。”

    我趁乱跟上:“哥哥好——快——哦——”

    被当头一掌劈在脑门。

    陶决把我脑袋推开,行云流水地跟钟意加上了微信,打算在之后的两周里一边带他整理材料,一边加急训练他如何以“陶决”的身份通过面签。

    与钟意的独处时光被横cHa一脚,但总归是为了一个月后重逢,我再不情愿也只能让位,无所事事地开始犯困。

    视频是什么时候挂断的,我并不确定。实际上,我甚至不确定到底有没有挂断,也不确定自己是怎么到了床上。

    意识仿佛离开身T,漂浮着穿过走廊,抵达尽头的琴房。

    羊毛隔音窗帘挡住半扇月sE,另一半披在钟意背后,像给他画了条尾巴。我伸手去m0,被他牵住指尖,一根一根亲吻。

    好痒。我逗他:“快点,就现在,考你那首曲子的指法。”

    他“诶”了一声,眼睛里却盛着一点得意,虚虚张开十指,指尖抵着我指尖,开始无声演奏。

    钟意很聪明,只是没开音乐这扇窗。这么多年下来,就那一首曲子,我反反复复地教,最后还是靠Si记y背指法才学会。

    ……得意个什么啊,指法倒是对了,节奏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我g住他脖子,手指滑入毛茸茸的发间,“我教你。”

    节奏就像呼x1。

    开心时轻快一些,低落时沉闷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