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王想了一天那白青的事,现下正好是送上门儿来,他道“讲。”

    明明这里再安全不过,申屠言却有些故作神秘的左右看了看,才道“王爷,可靠消息,陛下定了那白青做太子殿下的侧妃,婚期就在三月初八!”

    燕王神色一凛,下意识捏紧了座椅扶手,“什么?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,孟瀚海也拔高了声音,几乎是和燕王异口同声,“不可能!”

    燕王和孟瀚海两个人加起来,是能撬动半个天朝的人物,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,申屠言是怎么知道的?

    申屠言笃定道“王爷,相国,此事千真万确,下官方才打御前回来,赵大柱国正跪在陛下面前不肯走呢,为的就是这事儿。”

    好几天前皇帝就在说李宦和白青的婚事了,但那时没定婚期,赵柱国抱着一线希望,回家便没有声张,自己暗地里到处疏通关系想办法,可今早,赵婉烟哭哭啼啼的跑回娘家,哭诉太子要娶别人了。

    太子关系国脉,自然不能奢求他对赵蜿蜒一生一世一双人,可是谁都不能是白青啊!

    看那女子的模样就知道笑里藏针不好对付,他的女儿娇惯长大,哪里会那些污七糟八的东西?肯定斗不过那低贱之人!

    这还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是,不管太子娶谁做侧妃,他赵家在一日,便能保赵婉烟的正妃之位一日,可白青不行。

    皇帝为什么把她嫁给太子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白青背后站的是皇帝,若将来她得势了,赵婉烟不仅正妃之位不保,连命都不一定能留下。

    他必须阻止!

    在这个阻止的过程中,申屠言正好进宫面圣,不慎听到些墙角,这才知道,出了这般了不得的大事。

    燕王一听,皱眉道“赵巍是疯了吗?”

    敢连名带姓的喊赵大柱国一声赵巍,整个天朝也找不出几个人,燕王算一个。

    孟瀚海道“赵巍迟早要死在他那个女儿手里,简直是个疯子!”

    为了女儿,跑到御前嚷嚷着不让太子娶侧妃,这不是疯子是什么?

    申屠言接话道“可不是!赵柱国每每一碰见太子妃的事就不理智了,迟早有一天要栽个大跟头!”

    燕王哼了一声,“还用等迟早?如此在陛下面前叫嚣,还不够他喝一壶?”

    申屠言对白青的司天台耿耿于怀,他不动声色的将话题从孟瀚海身上扯到白青身上“那白青也是够本事的,这才穿上官袍几天,就让太子和陛下对她另眼相看到如此地步,假以时日,必成心头大患啊!”

    这段时间以来,孟瀚海听了许多关于白青的传言,但却没怎么放在心上过,他道“那有什么,伯夷府上那么许多死士,派一两个人将那女子做掉不就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