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言等了半天，顾书白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。
她慢慢睁开眼，只见顾书白正在盯着山下。
“帝姬……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？如果是的话，我可以向父亲说明。”
顾书白知道她身边男侍很多，性子又不拘小节。但又从未见她与谁真正做过出格的事情，反而他琢磨不透。
“不……不是。是……是的，是我有怪癖……”钟言开始语无伦次。
顾书白好奇的盯着她，耐心的等着她的下文。
“我不喜欢被人触碰。”钟言说道。
顾书白：……
“就像是这样……”钟言拉起顾书白一只手，“我自己碰可以……但对方主动碰我不行……”钟言无奈道。
顾书白看着被她拉起的手，顿时面上一红，有些害羞。他活了几百年，虽然爱慕他的女子众多，但还从未有女子如此直接。
“帝姬……”
钟言看到他脸红，这才反应过来，赶紧把他的手放下。
心想，书白哥哥脸皮也忒薄了些。相比之下自己反而活像个老流氓一样。虽然她方才的动作本也没有别的暧昧心思。
“我自幼便是如此，一直都藏的很好，连明叔都不曾知晓……”
“哦……”顾书白仍沉浸在方才柔软滑腻的触感里，脑子微乱。俊美的脸上仍是红霞一片。
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……”钟言忽然停住，抬眼望他。只见他低眉垂眼，面红耳热。突然又想去调戏一下他。其实钟言方才想继续说，我可以亲一下你吗？
话未出口，只听顾书白道：“我不介意……”
他总是这么温和，从来不会拒绝她。不知是出于喜欢，还是因为钟言是帝姬。
钟言的脸突然凑的更近，打量着顾书白那漂亮的眼睛，里面承载着如月的光华，他是只小白狐，狐族将来的继承人，狐族和帝姬联姻是再好不过的选择。既然早晚的事……
钟言将眼神落到他嫣红的唇上。
顾书白顿时呼吸一滞。。脸上更红了……
月色下，高耸如云的万泽山上点点灯火，每一盏灯都代表一个妖在此安家。